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夹缝中求生存

杨志斌生于河北张北。张北盛产张北马,他也因画马而驰名。据科学家研究:马的出现要比人类历史早5000多万年。大约在产生人类文明之初,先人们就开始对马加以驯化,马也因此成为人类经济生活和战争的工具。也是因着马的驯化,甚至改变了人类进程,改变了历史。张北地处坝上,地势平坦开阔,且水草肥美,自古被誉为“无闲刍牧之场”。而驰名的张北马,则使得这个蒙汉杂居两省区交界的县份声名远播。教科书记载:张北马是一种杂交改良马,其毛色以栗、骡、黑色为主。体形健美,颈较厚,蹄质坚实,眼睛大而有神,直立,结构匀称,体幅宽度适宜,挽重能力强,为我国良种马之一。清代诗人高于奇曾对此地作过鲜活描述:“云山绝好塞垣图,浓黛轻烟晓暮殊。野外八屯分畜牧,马牛千里富青刍。”张北特有的地貌和张北马,诱发了诸多画家的艺术灵感,从这块土地走进画坛视线。其中杨志斌的作品《岁月》入选第三届全国工笔画大展,《山里无声》入选第五届全国工笔画大展并获优秀作品奖;《草原巴特尔》入选文化部主办的“国际中国画展暨大赛”并获铜奖;骏马系列作品分别由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、天津杨柳青画社出版;大量作品散见中国画季刊《迎春花》、《中国当代工笔画精选》、《中国现代工笔画精选》、和《历代名家中国画构图》等期刊和画集,正日益受到画坛关注。
杨家门前便是浩瀚的草原,父亲为持家养几匹马。每天放眼望去,除却绿草便是滚动着的马群牛群羊群。因常牧马于草地,常随年长的牧马人在草原疾驰,他很小便摸透了马的脾气,马的秉性,甚至能一眼断出马的温驯和暴躁。
在张北师范学校杨志斌完成最初启蒙后,后考入天津工艺美术学院国画系和北京画院进修,接受淬火和锻打,使得艺术语汇由含混变得日渐清晰。杨志斌而今的“强壮”,得益于“五谷杂粮”和“快餐”和“西点”。杨志斌师从赵树松、阮克敏、何家英、孙本长、王超、石齐诸先生,有本土良师,也有享誉画坛的名家大家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他的画风有着杂交的属性。通过杂交而改良出新的面貌。
草原上最彪悍的套马手,未必懂得“老伙计”的筋腱与运动的关联。因此,童年少年杨志斌对马的亲昵,与日后艺途上的洞察,是不相干的两种概念。时下的马,再不是亲密无间的“朋友”,它是艺术范畴的载体,是笔下鲜活的生命体,是陌生的“科学”禁地。杨志斌首先研究马的解剖,再度悉心掌握它的生活规律和运动规律。具体到吃草,喝水,行走,奔跑,疾驰;此外,还要观察不同岁口不同季节马之性情。资料显示,仅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人马画,即达数千件;当下,精美的古籍印刷品随处可见,杨志斌自可从容地遍览历代大师的创造遗痕,从中寻求动力与源泉。通晓画史,并不意味着会顺畅地通向艺术之门;但很多艺术大师不仅精通美术史,黄宾虹、傅抱石甚至曾长期以教授美术史为业。杨志斌的美术史论基础,不能说已经夯实,但至少下了相应功夫的。杨志斌写道:
马在中国绘画中是个非常广泛的题材,历史上也有许多画马的名家,比如,唐代的曹霸、陈闳、韩干、韦偃等均为画马高手,五代时胡環画马最著名,北宋时画马高手当数李公麟,元代画马丹青大家有赵孟頫、龚开、任仁发等,清朝画马能手有张穆、钱沣和意大利人郎世宁,近代徐悲鸿大师的马也是家喻户晓,现代有刘勃舒、贾浩义等画马名家。他们都是我的老师,我在学习和研究他们的过程中,汲取他们的长处,在他们的缝隙中寻找自己的路。
马,在杨志斌眼中,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运载工具,而是时代精神的替代物。如何准确地将马的精神传递给观者,便成为杨志斌心中难以化解的块垒。造型基本掌握,形象恰似九方皋相马,牝牡骊黄,皆忽略不计。以笔墨烘托精神,进而形成自己独特的语汇,如同耸入云天喜马拉雅,横亘在杨志斌面前。草书笔法,他尝试过;大笔浓墨,以写其意,他为此挥汗如注;但仅仅追求节奏,仅仅从干湿浓淡,仅仅从酣畅的墨色中寻找自己,显然是“缘木求鱼”之举。故宫博物院研究人马画的学者余辉称:晋马奔放,唐马肥壮,宋马雅致,元马昂扬,明马静穆,清马毕肖。尹瘦石、韦江凡的作品,笔墨尽显酣畅之态,但仍未跳出徐悲鸿的窠臼。所不同的是,尹瘦石先生在内蒙古生活工作多年,较之徐悲鸿的马,多些场景刻画而已。苦恼的杨志斌,开始全方位的摸索与掘进。
在天津工艺美术学院就读时,杨志斌的毕业创作就是以细腻的笔法,渲染烘托出蒙古人游牧场景的。经何家英先生指点,这幅《苍野无声》参加了天津市弘扬传统文化优秀作品展,又被中国画季刊《迎春花》采用。《魂荡莽原》等作品,也是此类手法的尝试。此外,杨志斌还用相似的技法,创作了《林寂》、《相依金秋》等表现牛的作品,同样颇具学术含量。然而,艺术表现手法上的迁徙,并没给杨志斌带来转机。就如同房舍虽舒适虽豪华,却是“租赁”的,起卧并不那么理直气壮。最终,他又重新回到大笔大墨,继续咀嚼继续反刍,乃至幡然醒悟。
他认为,要强化格调,把作品与生活的距离拉开,齐白石“似与不似之间”的绘画理念,与画马同理。一幅好的作品应形神兼备,有深刻的内涵,让人百看不厌并产生丰富的联想。所有这些,都离不开意境的营造。在具体表现手法上,杨志斌博采众家之长,将马的四肢加长,夸张颈部,身躯大跨度地扭曲,以此来突出马的健壮,骠悍和勃勃生机。贾浩义先生将笔下的马,推到抽象的边缘,创造了古今没有的“非常大写意”模样;杨志斌则吸收其中有益的养分,也摒弃细节刻画,但又是相对具象的。他的“舍形”,仅仅是局部的舍弃,最终还是为着据此强化动感,强化气势。杨志斌的群马,有一种“黑云压城城欲摧”之感,显现了画家驾驭大场面的艰深功力。
马的性格刻画,在杨志斌的作品中尤为突出,这和他自身所显现的鲜明个性有关。他说:我喜欢自由,尤其是草原上的骏马所拥有的那份自由。每当在草原上看到有的马脚上绑着绊索,我就为它失去自由感到特别伤心。我就是想通过马的不同奔跑姿态,来表现我对自由的向往。
杨志斌在艺术大师面前,永远都是谦逊的,但他并不因此而自惭形秽。俄罗斯有句谚语:大狗叫,小狗也要叫。表现马的张力,马的生命状态,已成他生活的组成部分。“如果再画十年二十年,就可画得更精到、更成熟。”找准自己的坐标,并不意味着自卑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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